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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记录整理=张澍
杨凤兰大娘,1932年出生,五常人,1950年代搬到道外仁里街113号院。
仁里街113号院,约建于1918-1920年间,紧挨荟芳里旧址,据传是荟芳里的员工宿舍。
仁里街113号院
丈夫被误诊,29岁那年离开我
我出生在五常市安家村,上面有俩姐姐一个哥哥,我最小,父母很是宠爱我。
我丈夫是转业军人,转业分配到哈尔滨工作,我也跟了过来,住进仁里街113号这院,一住,就是五十多年。
我丈夫在二十道街江堤那的造纸厂上班,他任劳任怨能干活,年年都是厂里的劳模。回到家,他也手脚不闲着,总是帮我做这做那,就怕我干活累着。 1960年初,丈夫开始说自己没劲,干会儿活就说累。往常下班帮我做做家务,那时下班总搬个凳子到走廊坐着去。带他去工人医院(如今的第四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胃病,开点药,回家吃。吃上药,也不见效,人越来越瘦。觉得累,他活干得比以前少多了——单位不理解,认为胃病不是大病,不影响干活——他这样,是偷懒。那一年,他没评上劳模。
一天早晨,他说自己胃疼的厉害,我带他去了靖宇头道街的医大门诊部。医生见他疼的汗如流水,就让他马上转到检测设备更全的南岗医大一院。周围找不到车,恰好医大门诊的医生通勤车来了,医生们下车、上班,医院马上安排这车拉着我们去了南岗。医大一院一检查,是肝病发作;他没有胃病,工人医院一直当胃病给他治,耽误了。
没多久,他离开我,那一年,我29岁。
杨凤兰大娘在自己老宅前
丈夫去世,家里顶梁柱倒了,经济来源也断了。我一直没工作,在家拉扯着一儿一女俩个孩子。这时,我娘家哥哥、姐姐经常背着米面粮油来看我,帮我度过了难关。
后来造纸厂让我接了丈夫的班,进入厂里工作,家里才有了稳定的收入。我一直在造纸厂工作到退休,一直单身,没有再嫁,因为我觉得谁也没有丈夫好。
搬到儿子家,时常惦记老房子
如今一儿一女都已成家,我已经有了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子。儿女都非常孝顺,成家之后,也总回来照看我。
我老了,住的这栋房子、住的这座院子也老了。房子开始漏水,地板开始变形裂开,室外的木楼梯,也摇摇晃晃让人走起来不踏实。2011年冬天,一场大雪后,我下楼时,因为楼梯滑,我摔倒,腿摔骨折,在床上养了两个多月。2012年冬天,儿子怕我再摔着,就把我接到他家住。儿子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把阳面的大屋让给我住,他和儿媳妇住小屋。
老人慈眉善目
我还是一直惦记仁里街住了多半辈子的老房子,天好的时候也回去转转。想搬回去住,发现不行了——院子里的楼梯,一个已经残破倒塌了,另一个太陡,我上不去。
自从二十道街松浦大桥建好后,我就没往那边去过,时常惦记去看看那桥。我给在一个院子中住了快六十年的邻居侯老妹打电话,约个时间,俩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起去看看新大桥。
根据杨大娘口述 记于2012.2013年
院中邻居家的姑娘
院中的猫 很警惕
我站在一边 杨大娘跟我唠嗑唠了一个小时
院中的月季花
邻居家的小男孩 是那位姑娘的弟弟 一家租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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