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中有过九次遇险。第一次九岁时,一九四四年的春天,二哥带我去地里刨高粮茬子,我在地头玩不小心摔倒高粮茬子扎进脖子右側, 二哥赶紧把我抱起,抓一把土捂住伤囗往家跑。找先生(就是医生)救治脱險。
第二次是三哥、四哥去汗河洗澡,他们叫我坐岸上看。其他孩子们都跳下去了,我一看水也不深,也试着跳了下去,跳到水里就沉下去了,幸好被四哥发现,他赶紧在水下摸到我把我救上岸,吐了好多水 ,没怎的平安旡事,其时他们都会游泳,当时的我不明白这些道理。
第三次是在八岁左右上树掏鸟蛋,树高两丈左右,我爬上去只差一点就能摸到鸟窝了,但这时脚下的树支突然断了,幸亏两手抓住粗树干身子吊在空中搖动后来用双腿勾住树干才转危为安。别掏啦!回家。
第四次是放牲口(就是把牲口放野地里吃草),回家时一头驴去地里吃黄豆苗,我在后面拍驴一下,平时很老实的驴突然一 蹶子把我踢倒,正踢在肚子上,当时喘气有点不得劲,肚子上有一个紫色的蹄印,回家把牠很很打了一顿。
第五次是早上放牲口,回家当时我骑在马上,右边练着一头驴。当走到离家不远的勾地时,突然坡上站起一个大狐狸,离我有三十米左右,牠看着我,我想这狐狸胆真大,不怕人阿。之后我用鞭子打几个晌鞭它才慢慢离去。回到家二哥正园内除草我说看到大狐狸,二哥抬头望去它还在慢攸攸的走呢,二哥告诉我那是狼。我很后怕!
第六次煤气中毒,一九六二年冬,妈妈去齐市姐姐家了,家里有父亲,四哥和我,还有二哥大女儿。是四哥爬着把门打开呼叫对门郭哥找医生救治的,当时我摔倒休克,唉,总算都平安啦。
第七次是一九六九年我和同事(师兄弟)去城北背河捕鱼去,由于河水混浊缺养氧鱼有在水面活动 ,有一条大鱼在水面飘着,我試着下到河里走不远感觉河底发软腿往下陷,而且越动越往下陷,同事己走远呼之不应,后耒来慢慢动一点点爬满身泥水的爬上岸。我想这鱼是不是勾死鬼呀!太吓人啦。
第八次是一九八七年去河北买汽車,听说河北一家毛纺厂有一台小红旗(原北京军区李德生的坐架)厂家要卖,托人联系成交买下。往回开时走到锦州己是晩上,而且公路因故禁行,需绕行锦州风景区,由于山路不好走,当时发现前面有一沈阳货车,跟住他就能顺利到家。我让一老司机把大龙换下耒。老司机有经验能放心 点。这一换人前車乙远去,追吧 !当追到处小上坡道时,前方是断桥如果刹車就头朝下掉下去,那就出大事啦,我敢紧要他加油,司机和我想的一样一脚踩下油门,车一下飞出二十米右落在沟里,车里东西乱飞碰撞头上,还好没有大伤,车还沒受伤基本完好。其时前車早掉沟里啦是侧翻没伤着人。后来从一个小坡道把车开上。其时沟边有小坡下去绕过断桥咱没发现。
第九次最危险的一次,放到最后说,那是一九五三年,当时我在四平二哥家上学。二哥家很困难。放寒假我回农村老家,回家的火车,汽车车票钱,二哥给的正够用没有多余的钱坐火車到卧虎屯下車改乘汽車到双山,再步行二十来里地到梁家炉村到家。但两车的时间表不知道。火车到站下午兩点,我到汽車站最后一班汽車两点前就开走了。怎么办?手里的钱吃,住都不够。由于年少无知决定往家走,那是一百多里路阿。还背了十斤大米,开走吧,一路大都是内蒙大草原,少有村镇 ,而草原狼很多。
为了防狼找一个大树头抗在肩上,身后全是树枝,一直走到鸡叫才到家,走了十三四个小时,过村镇狗没咬,农村狗很凶的,也没碰见狼,是祖上有德,还是神佛保佑,反正我是平安到家了。
危险不?現在回想起都十分可怕,这就是九死一生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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