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盘古一斧劈开天地的际线,历史在这一瞬被改变。从黑暗到光芒万丈,从静谧走向喧腾,江河肆意涌动,山岳拔地而起。探索,发现,掌握,展望……人类的脚步一刻不曾停歇。遥望伟大而又神秘的华夏五千年,我们感叹之,我们嗟叹之。
出了阳关的友人,你是否再喝过甘甜的美酒?千年后的李白,月挂柳梢时,你会再次魂游三峡吗?都江堰的神圣,你的精神是水渠不溃的支柱吗?历朝历代的无名画家,在朝阳跃地之前,在黑暗到来之后,你们是否曾经静静地站在莫高窟大地,用生命、用灵魂抚摸深不可测的画廊?
余秋雨先生在《文化苦旅》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这答案太沉重了,不能大声的说,只可轻轻的吟。这气若悬针的气息,还是刺痛了文人墨客的心。大家在迷茫中艰难的跋涉,一步一个跟头的寻找,寻找失落的文明,寻找堙灭的古迹,寻找人类的精神家园。
充满悲情的唱着恋歌,想送给时空远方的苏轼和阿房宫。然后再诗人般的吟诵,吟诵着未来的愿景。无数次的穿越,震撼、感叹、悲伤,然后再带着希望上路。
这是一场时空的旅行,我们的主题是“老房子”。请跟上我的脚步,让我们一起回到1896年的6月3日,松花江边还称不上是城市的渔场,此时这儿荒野茫茫,野兽出入,人迹罕至。这是一个盛夏,也许空气闷热,气压很低,也许大雨滂沱,道路泥泞。然而这都不重要,历史在这一刻要记载的并不是莫测的天气。此时站在历史舞台中央的是清政府钦差大臣李鸿章,俄国财政、外交大臣,几位政客们或彬彬有礼,或怒目相对,总之是心照不宣的在莫斯科签订了《中俄条约》,划出了中东铁路图。这一签一划,让这座松花江畔小渔村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在历史的回眸中,它注定是不平凡的,注定是灰暗的,又生发出光芒四射。
几代尘埃,起起落落,天地转换,斯人已逝。所有的风景演绎着人间百态,而这前生今世的纷扰,全部如同电影胶片般,定格在一座座洋味十足的老房子里,深锁在一处处教堂、领事馆的走廊上,壁画中。百年后的今天,你若在午后的阳光中,或初冬的深夜下,悄悄的点燃那壁炉中的火,定会为你的疑惑找到答案。是什么力量让哈尔滨在现代化的钢铁森林中仍然那么的朝气蓬勃,在无端的模仿抄袭中,仍保持这清新独特的洋气味道。
1903年的7月14日,大清东省铁路,也就是中东铁路正式通车。一辆又一辆满载俄国人的火车沿着崭新的铁轨驶进了这个荒凉之地。霎时间,无数带着浓郁俄式风格的气象站、教堂、饭店、宾馆、电影院拔地而起。最初“以铁路为主,以城市为辅”的建城理念开始变得不那么坚定了。越来越多的中外淘金者,背景复杂的流亡者和大量俄国侨民开始涌入这里。并且他们发现,原来这里与莫斯科是惊人的相似:都有分明的四季,也都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于是到了今日,还是会有许多外国人把这里当成他们的第二故乡。
殖民地曾经是哈尔滨的一种身份,被统治是痛苦的,各国列强几乎都践踏过这方土地。修教堂,为侵略者的心虚做安抚;建领馆,为更大规模的占有做行宫。宾馆、电影院、高级饭店、百货大楼,满足了奢华的面子生活。
待续…
2010年5月
哈尔滨市商业大学计算机学院 柳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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